这是什么诺顿舔一口

绝望的看厨。。。。

一份坎贝尔观察报告

日常,乱七八糟,脑一些美强惨委屈勘勘













你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能毫不厌烦地追求同一样东西,日复一日。

大家都说他是个坏家伙。你觉得他们说的挺片面。诺顿•坎贝尔有点坏,但也没有那么坏,至少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要按大家的说法,这地方的人几乎都是坏家伙。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做出各种各样离经叛道的事,有的人懊悔不已,这证明他们良知未泯。

有的人认为这都是理所当然,他们有必须要追求的东西——大部分是他们的信仰,他们总有狂热的信仰以及的独特的配套那些乱七八糟信仰的观念。

还有的人确实是好人,不过这样的人很少,况且好人大多没有好下场。

你不爱用好坏来定义一个人。你顶多觉得这些人都有点怪,常人之所以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他们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思维差异,一些人其实是意识不到自己在做坏事的,他们不具备思考对错的能力——或者说缺失作为人的某一部分特质。不过你也知道他们做的事就是无法原谅,所以你说他们怪,贬义的那种。

诺顿应该介于第一种和第二种人之间。要说他有良知你自己都心虚,他信仰的东西也很俗,不是理想不是神明,就简单粗暴一个钱字。

他确实坏,不过只有一点点。

很长一段时间,你和他都处于认得彼此的脸但是叫不出名字的状态。

说实话你有点怕他。听说他以前是个亲切的人,很受人欢迎,普林尼夫人说到这事的时候冷笑不止,你听出她话里满是讥讽。

完全想象不出来这个人亲切的样子。他阴沉的太自然,身上总带着戾气,蛆虫一样爬在他皮肤上的疤痕令他看上去尤其狰狞可怖。

人们看到他,往往会先下一个这人非常不好相处的结论,接着才能注意到他俊朗的外貌。

你怵他,不过由于诺顿的业务能力确实十分突出,在来到庄园不久后,你也成为了他的雇主之一。

诺顿很敬业,他对待工作是一丝不苟的,甚至有点微妙的敬畏和狂热——你说不清这种情绪是源于工作本身还是这份工作为他带来的金币,不过,管他呢——而作为一位狡黠的物质主义者,他给自己的标价竟然算得上低廉。

你问他:“为什么不开高价?反正你在这份行业里具有无可替代的优势,不愁没有活干。”

他说:“薄利多销。而且我就值这么多钱,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高价了。”

你就好奇他以前的事。

诺顿毫不犹豫地无视了你的好奇心。首先你们并没有熟到能够交换过去的地步,其次你只付了一个问题的钱。

不过考虑到你是个长期饭票,他补充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说,把命放在台面上卖来钱真是快,比像老鼠一样成天在地下钻来钻去好多了。他喜欢。

你含蓄地表达不满,诺顿很无情地当做没看见。

这时候你没那么怕他了,在你把几枚金币放进他手心的那一刻,他对你就肉眼可见地和蔼可亲了起来。

有点假,不过你由此知道他所求为何,有渴求就有弱点,有弱点就没那么可怕了。

你对他的人生产生了奇怪的窥探欲。

他说:“我的人生不过是一摊烂泥,我拼了命的想把它塑成型,可我的命也是一摊不值钱的泥,它们和在一起还是一摊泥。烂泥只会往低处蔓,我阻止不了。”

他又说:“你上街上转一圈,我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谁会有兴趣看一摊泥怎么从墙上淌下来?”

你反驳他,你说:“饱饱,就算你是泥,你也是最最好看的那一摊。外面都是坏人,只想把你捡回去砌墙,不像我,真心对你好。”

诺顿就不理你了,他觉得你在拿他找乐子。


慢慢的诺顿变成了专属于你一人的受雇者。

诺顿每次说到这个都会很疑惑,他不明白自己发展了那么久的那么多客户怎么慢慢减少了,到最后他的雇主只剩你这个难应付的姑娘。

不过,没办法,你给的太多了,服务一个人和服务一堆人的收入差不多,诺顿选择前者。

你花钱买了他的故事。

诺顿并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好的故事总要用脱离实际的美好幻想和冗长的华丽词藻加以修饰,他却平铺直叙,说出炸矿洞埋工友的光荣事迹就像说庄园的饭菜又难吃了一点一样轻描淡写。

他说:“我的所有苦难都源于贫穷。我囿于数不尽的囹圄中难以逃脱,就这么简单。我的人生就是蝼蚁在海啸里不自量力地挣扎,然后毫无意外地被卷进浪花深处,直至窒息。”

当然,原话并不是这样的。

你说:“听起来真可悲。就因为穷?”

他说:“对,就因为穷。”

你沉默,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想,不止,应该还有更深层更沉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身上,那东西是个庞然大物,比诺顿所能看到的整个世界还要庞大——他看不透真相,只能把一切苦难都归咎于庞然大物伸出的一个小小触手。

诺顿也没指望你能与他共情,他发泄一样把自己不堪的过往倾倒给你,然后问,究竟是谁为人们带来了财富?

你说不知道。你也在想。

你提出一个假设,“也许是上帝?”

诺顿笑了一声。

“去他的上帝。”


你爱看他挣扎的样子,他鲜活而死寂,生机勃勃却绝望无措,那种矛盾令你着迷。

诺顿总有些举动让你无法理解。

比如,你白给他的钱他看都不看一眼,提供给你的任何东西却要明码标价。

有时候是一支烟,有时候是一个人的消息,有时候是节日里的拥抱。

你问他:“这并不能帮助你摆脱不堪的人生,一顿早餐换来的一个银币,连套体面的衣服都买不到。况且,都到这该死的庄园里了,有钱没处花,有什么意义?”

他当时正替你修理摆钟,想都没想就回答你,说习惯了。

说完自己都愣了愣,手上动作也顿住。

半晌又说,“……真是可悲。”

那天诺顿和你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渴的受不了去喝工地外的泥水,冬天把家具砍掉当柴烧,没有煤炭,没有面包,没有棉衣,只有永无止境的饥饿和寒冷,每天都有人去偷去抢。

他见过太多人,饿死,冻死,病死,四处流亡。他见过饿殍遍野,人不再是人,家也不再是家。

人命比半块白面包还轻贱。

最后他问你,“一个银币买不到体面的燕尾服,但可以买到多少白面包,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

诺顿对你的迷茫毫不意外。

“我真的很想……”

很想什么?

他又不说了,埋头继续修理你停摆的钟表。



你们慢慢不再像是普通的雇佣关系。有什么金钱之外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滋长。

在诺顿第一次主动把你从游戏里保下来却没有接受你的报酬的时候,你就隐隐察觉到,事情朝着你未曾设想过的方向发展了。

你从没见过他那样发火。

他问,“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一台被金钱奴役的机器吗?”

他说,“我是一个人。哪怕再烂再贪婪再没有底线,我也是一个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收起你该死的金币,别他妈高高在上地怜悯我,别自以为很了解我。我不需要。”

他还说,“去他的金钱利益的反复衡量,我不是为了钱救你的,我不想你死,不想就是不想。”

诺顿无疑是高大且强壮的,只是他的强硬太过短暂,不到一分钟的压倒性桎梏后,过于激动的情绪便瓦解了他的手脚,使他咳嗽地难以站立。

你终于挣脱出来,浑身都颤抖,手忙脚乱地去给他找药。

你曾在房间里备了缓解尘肺的药物,诺顿经常被你叫到这来,偶尔会需要。

诺顿咬住你塞药的手指,眯起眼睛。

“不过,”他说,“你也不能不给报酬,为了救你我花了大力气。好亏,我得要点别的。”

又在琢磨奇怪的事情,你搞不懂,只觉得他用一侧牙齿微微用力的样子莫名熟练。

和平日里咬黄金一个模样。

眯着眼睛叼着你手指,用牙齿的边缘细细研磨,又疼又痒。

好像在不爽你养成的用钱打发他的习惯,让他有点受伤。

好像真的把你当金子,咬一口看看软不软。

又或者就是单纯想咬人了,属狗的吗?

你不去想他话里的含义,面无表情地把药往他嘴里推,然后抽回手指。

没有水帮助吞咽,诺顿药吃的满脸痛苦,低低咒骂一声。

他没有看你,闭上了眼睛,半晌说,“结束吧,这种该死的雇佣游戏。我受够了。”

你呵了一声,不惯着他,答应的很爽快。

毫不拖泥带水地把这人扔到门外。

第二天他满脸无辜把监管推到你面前,远远冲着坐在椅子上的你耸肩。

很难不认为这人蓄意报复。

你:“……”

他妈的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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